睿怀着身孕,他不知道此时将压力施加给对方是不是合适。
商睿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直视着他的眼睛道:“说吧,我没有那么脆弱。”
话讲到了这个份儿上,赫缔知道自己再扭捏隐瞒只会适得其反,于是沉吟片刻后先开口发问道:“说之前,有几件事我想问问你,机构是怎么同你说我坠楼一事的?”
“嗯……他们说你在做婚前体检时,因为医院一处栏杆年久失修,导致你倚靠时不慎坠楼,通知我延迟见面的时间。”
……听着就像瞎话。他每次去医院,身边都围着人,窗台都摸不到,怎么可能让他倚靠栏杆?
赫缔点点头,进一步确认道:“那么,机构有没有跟你提过补办婚礼的事?”
“提过。”商睿的手从他下巴滑到肩膀,做了个环抱的姿势,仿佛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当时只想工作,所以就建议等孩子满月时补办,他们同意了。”
赫缔抬手在他的后脑勺上胡噜了两把,表示自己并不在意,随后竹筒倒豆子地把话说开了――当然,依旧模糊了自己的身份和原主跳楼的动机,只强调了机构的背信和阴谋。
说完后,他们就维持着拥抱的姿势沉默了,似乎是在共同唏嘘着这恼人的命运。
眼前的日子是幸福的,爱人和孩子都在身侧,但有了那一纸结婚协议,便注定了他们这幸福的寿命不会长久。
他们花的心思,用的感情,不是被利用,就是被当成垃圾轻视。
他们的孩子不是属于他们的宝贝,只是机构的育种机器,一个靓丽的门面,一个生下来就披金挂银的囚犯,或者一个失败的实验品,一个不被期盼的多余的人。
垂下眼帘沉默半晌,赫缔用力托抱了商睿一把,扬起脸用嘴唇寻他的唇,他们互相抚慰着,信息素被花香衬得愈发苦涩。
吻到最后,他捧住商睿的脸,温热的气息擦着唇瓣过去:“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就带着他一块儿跑好不好?”
他不会说什么动听的话,但每一句都是剖明心迹,在商睿这里,这一句更能胜过千言万语――原本最想一走了之的是自己,看赫缔像个不懂事的孩子,可是这个怂怂的傻孩子,现在为了自己,竟也轻易动了逃跑的念头……
商睿微微上扬了嘴角,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原来你也是挺有胆色的嘛。好,我答应你了!”
得到了肯定的应答,赫缔心中舒坦了些,他抚摸着商睿的脊背,嘴唇流连在他颈侧,且吻且说道:“这两天你先不用多想,这里我比你熟一些,等我有了计划就告诉你。”
商睿抱住他的脑袋,口中吐出了温热的气息:“嗯……好……不过……”
“嗯?”
商睿微微仰起头,方便他轻咬自己敏感脆弱的腺体:“我们是不是该制定一些……暗号?”
“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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