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闪烁，不着痕迹的看了秦王妃一眼，然后说道：“回太子妃的话，那个姜愚，微臣让人审了他好几天，他的确一直坚称自己的儿子是在贩马，并没有做什么山贼匪寇。之前，微臣只当他是嘴硬隐瞒，如今看来——”
说完，她转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似乎隐隐有些坐立难安的刑部尚书：“闫大人，你们审问那个姜愚，可有结果？”
听到这话，商如意目光闪烁了一下，而坐在她对面的太子立刻微微蹙了一下眉头。
宇文渊道：“所以，姜愚的确去了？”
他长叹了一声，道：“秦王妃的话有理。如果连做父亲的都不知道，那——”
眼看着宇文渊陷入的沉思，虞明月突然说道：“父皇，儿臣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虞定兴低着头：“是微臣疏忽。”
话说到这里，大殿里有一些人的脸色变了，尤其是太子妃虞明月。
宇文渊抬头看她：“你说。”
宇文渊转头看向他：“嗯？”
宇文渊摆了摆手：“这个人既然连同村的人都隐瞒，显然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会引来朝廷的追缉，有杀身之祸，自然不会轻易的告诉外人。”
“不错。”
宇文渊说出这句话，又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也难怪，你之前去城外搜寻那些病患的时候，没能发现此人的真实身份。”
这是非常危险的。
但两个人的神情都没怎么变化，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倒是宇文晔沉声道：“这个姜洐的确小心得很。”
“……”
“所以，他们应该是真的不知晓。”
宇文渊一下子睁大了双眼。
“哦？为什么这么说？”
为了活命，姜洐和梁又楹肯定不会再回来自投罗网，只要这两个“嫌犯”再脱罪，那这个案子也就审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商如意轻叹了一声，一边将怀中不断在襁褓里扭动挣扎的圆子递给了身后的奶娘，一边说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连深远都算计，又怎么可能不算计生死？”
“那姜愚的确是个修行的人，儿臣过去住在半岩寺山下，曾见过他不止一次；因为东都失守，被迫随流民移居至此，应该也是实情；他喜好佛法，参加太子殿下举办的内坛法会，也是本心。”
也就是举办内坛法会的太子！
宇文晔立刻道：“儿臣是这两日回忆起之前的事，才想到当初皇兄在大岩寺举行的法会，那个姜愚就曾经带着他儿子姜洐去过。不仅去过，而且他参加的还是皇兄亲自主持的内坛法会。”
可是，他这句话一出口，这危险也同时牵连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照常理，那个姜愚身为人父，应该会百般保护自己的儿子，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冒着随时可能丧命的危险陪自己去参加内坛法会呢？”
自然，楼家父女也就没办法在皇帝面前露脸了。
只是她没想到，说出最关键的话的，居然是秦王妃商如意，虽然她算是帮了自己，可这也让虞明月的心里敲响了警钟。
秦王妃，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帮他们！
就在这时，刚刚被递到奶娘手中的小圆子突然一咧嘴，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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