贿,偷漏赋税之罪告知,这份信任与宽仁,本王亦在此深谢。”
“但摄政王,你施予的这些恩,景阳王府如今怕是无以为报。”
虽然一口一个“谢”,但薄钊的语气里并无半分诚意,全是讽刺。
薄卿是他最宝贝的女儿,任何人都别想不顾她的意愿,强迫于她。
更何况燕纵对她根本无意,他如此,不过是因为景阳王府空有虚名,且不会轻涉朝政,最重要的是卿卿虽有娇纵,但本性纯粹善良。
他需要这样一个“恰到好处”的王妃,填补后院,绝了那些有心之人唯一可钻的空子。
这世上还敢这么和燕纵说话的人,凤毛麟角。
但他的神色并无变化。
抬手拿起另一份密报,燕纵甚是平静地看向眉头一直不曾舒展,气得像是要吹胡子瞪眼的景阳王。
他的嗓音磁沉,带着让人不安的漫不经心:“这些恩是否要报,皆在本王。”
“你十三年前予过本王恩情,所以这次本王再给你们一样东西。”
“看看吧。”
指尖微动,燕纵示意景阳王将他手中的信封接过去。
心猝然沉下,薄钊眉眼间的怒意渐渐被凝重取代。
他起身接过信封,拆开,取出里面的几张纸,一一看起。
到最后,薄钊的手甚至开始微微颤抖,呼吸急促沉重,眸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他久久都未曾再开口。
直到暮景端着两盏茶进来。
极其轻微的落盏声却让薄钊猛然醒神,他将被自己无意识捏皱的几张纸递给身旁焦急的妻子,而后再次看向燕纵。
却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桌案前的男人先开了口,神色淡漠,声线清冷:“本王允你们半天时间。”
明明是在给予宽容,可夫妇俩只感到了让他们窒息的残酷。
离开前,薄钊又侧首看了眼烛火之下,清冷矜贵的男子,神情复杂。
虽年长燕纵近十二岁,但他们是同辈。
而他们的先祖是结拜兄弟,就算没有血缘,薄卿和薄烨也可以唤他声九皇叔。
可如今的燕纵已不需要将任何亲疏放在眼里。
曾失去的权势,地位,尊荣,他都加倍夺了回来。
若他想,大燕江山都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更莫说景阳王府。
薄卿几乎彻夜未眠。
第二日天微亮,她便在侍女们的服侍下起身,洗漱更衣,梳妆打扮。
用过早膳后,她便随家人一同去梁府。
路上,薄卿依偎在母妃怀里,静静地看着腕上清透莹润的紫玉镯。
这是梁远祯给她的定情信物。
而梁锦婵看着女儿的眼神却很是复杂,更多的是心疼。
梁远祯的秀才之名,也是他的外公,锦州知府串通考官,徇私舞弊来的。
昨晚燕纵给他们的密信上,写的便是这件事。
虽不清楚梁远祯是否知道实情,但他是直接受利者,必然要受到惩罚。
怨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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