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垒的大门,自然也是被一脚踹开的。
骨头混杂着血肉,大片大片地飞溅在地上。
露出门后,那一张巍峨耸立的王座。
巨大无比,令众生需要仰望才能目视全貌。
它由森森白骨所垒成,一颗一颗头骨密密麻麻地镶嵌其中,其中有动物的、也有人类的。
就像是座上之人,将世间万种生物都压于身下一样。
其座位本身,就散发着一股上位者的威压。
血肉城邦的动物人们,仅仅是站在王座面前,就感到呼吸困难,紧张畏惧。
“嗒。”
无头亡灵马,停在了白骨王座之前。
它像是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一样,恭敬地俯低脖颈,温顺得丝毫看不出方才践踏雕像的残暴。
哗——
第一次,血雾终于动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弥漫开来,当血雾有所动作时,仿佛空气都为之滞涩,时间都为之暂停。
【.】
白蝶公爵,屏住了呼吸。
蝶翼脑袋都不再扇动了,只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团血雾。
难道——
不可能吧——
但是领主大人它——
可是没道理啊——
它脑中思绪万千,想知道在它沉睡的时候,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死寂与肃穆之中。
血雾涌动着滑过马背,掠过冰冷的地板。
坐上了,那象征着领主大人无上权威的,白骨王座之中。
【.】
堡垒中,没有一点声响。
每个动物人都怔愣地,仰望着坐于王座上的猩红血雾。
血雾弥漫开来,席卷过扶手与椅背。
就像舒展那无法窥测的身躯一样,恣意而理所当然地,坐于领主之位。
俯视着,祂的子民们。
这一幕,无一不在宣告一个事实——
伱们的领主大人,易主了。
几秒后。
咚咚咚。
沉闷的声响接连响起,回荡在大厅中。
一名名血肉城邦的居民,纷纷跪在了地上,低下那毛绒绒的头颅。
跪拜,它们的新任领主。
只不过。
它们的神情虽然敬畏,但更多的是麻木与恐惧。
血肉城邦随挂着个“城邦”之名,但跟穿上了衣服的原始森林,也没什么两样。
弱肉强食,强权压弱民。
街头上到处都有横死的尸体,当街走了被拉去做奴隶一点都不稀奇。
身居下位的普通居民们,对领主大人换了谁并不十分在意。
横竖,也只是换了个对象跪拜罢了。
血雾中。
安洛斯注视着这群动物居民,心内思忖:
嗯哼~得到威望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他可是先知大人的圣子,可得让这群可怜的小家伙们,感受到先知大人的辉光才行啊
感谢愚蠢的暴食与暴怒。
不过在那之前
安洛斯眼眸一瞥,瞥向在一众跪着的中,唯一站着的那位——
暴食与暴怒的原手下,白蝶公爵。
它挺拔的身形在跪伏的居民当中,非常显眼而突兀。
那黑色的板正丧服,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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