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听的。这明里暗里的,就是在骂她,脸皮厚,惦记孙七巧的丈夫。
钱红梅向来是不肯吃亏的,此时,她勾起一边的嘴角,笑容里带着深深的讽刺:“甜枣,你就拿着吧,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呀。你看你,嫁给了高宇杰这种脑袋糊涂的人,多让人心疼啊。这要是我呀,早就一头撞死了。可你呢,每天还笑嘻嘻的,可真坚强,太让人佩服了。”
钱红梅的这番话,就是实打实的棉花里藏针。
但姜甜枣的面色是一点都没变,她不急不缓地回敬道:“宇杰虽然脑子糊涂,可是一颗心却干净得很。所以啊,我每天都是笑嘻嘻的,就因为这日子过得透净。我这个人呢,不求别的,就求个干净。这要是活得不干净,脏的臭的都去搅一搅,那才应该一头撞死呢。孙姐夫,红梅姐,你们说是吧?”
姜甜枣身量纤细,肤色柔白,眉眼弯弯,看着和气又柔顺。可说出这些话时,嘴里却像是含着刀子,一刀刀地刺着吴建业和孙红梅的心。
吴建业当然听出来了,这就是在骂他脏呢。
这人呢,生来就是欺软怕硬。吴建业和钱红梅见姜甜枣油盐不进,口舌又这么厉害,当即不敢再跟她硬怼,只得闭上了嘴。
姜甜枣也懒得再理会这一对“脏的臭的”,她看向孙七巧,这时才发现,她今天穿了一件竹青色的新衣裳,那花样和平常生产大队其他人穿的不一样,特别新颖,便开口问道:“孙姐姐,你这衣裳是新做的吗?花样可真好看呢。”
孙七巧颔首,声音温柔:“是啊,你也知道,我爹娘都是裁缝,就算是嫁人之后,每年也都会给我做一件新衣裳。这不,我娘等秋收结束后,就赶紧给我缝制了一件,托人从浅水生产大队里给我捎了过来。”
姜甜枣知道,孙七巧特别勤俭持家,每年除了她娘家给她制作的新衣之外,再不会添置其他的新衣。
姜甜枣清楚记得,梦里上辈子,孙七巧投河时穿的新衣是水蓝色的。可今年孙七巧唯一一件新衣却是竹青色的。这说明,孙七巧应该不是今年投的河。
意识到这一点,姜甜枣心里放松了下来。
姜甜枣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确定,孙七巧之所以投河,肯定是和吴建业与钱红梅的苟且有关。
姜甜枣之后也稍稍提醒了孙七巧几次,可孙七巧都没有醒悟过来。
按照孙七巧的性格,如果姜甜枣把这事全盘说了出来,她很可能会崩溃。所以姜甜枣决定先按兵不动,等过段时间亲自去矿场,抓住那两个人勾搭的证据,再慢慢开导孙七巧,阻止她做那种傻事。
这秋风一起,天就渐渐凉了,这要是再不赶制棉衣棉被,家里两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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