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土崩瓦解，以最丑陋方式暴露无遗。

　　鹿尘点点头，知道王玉燕说来简单，但别人既然当她是慕容复的妃子，又见她自立一派，形同背叛，自然难以接受。到时候有什么反应，鹿尘并不难以想象，看慕容九对王玉燕的言语便可得知。

　　有一次，慕容九忽然离开两人，去附近的慕容世家驻扎地，取来一条大如牛犊的黑色狼犬。

　　她也跟着离开两人，不知到了哪里，时未夜半才回来。也牵着另一条狗，却是条小了好几圈的小狗，白毛，大眼，灵巧。虽是小狗，却凶悍不逊色于黑色狼犬，四下乱窜，蹦跳，嚎叫，十分凶狠。

　　她们冷静下来，想了清楚，确实是到了江南再分胜负得失，更加明白。这一次，无需鹿尘说东说西，她们自己便极有默契，并不争斗，只是自个儿换了些文斗的方式办法。

　　鹿尘道，“你和九妹，在我眼中并无区别，她想要当天下第一，你想要做女中皇帝，我既然奉承过她，怎能不给你说说好话。偏偏奇怪的是，世人总能接受她这样的，而不能接受你这般的。”

　　但风格是风格，胜负是胜负，风格并无高低之分，胜负只在水平之间。在此前一着，王玉燕的水平更高，所以她胜了。而这一次，同样是王玉燕，同样是那风格，她水平更低，自然败了。

　　慕容九心慌意乱，喃喃道，“看什么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鹿尘又笑道，“也会反客为主。”

　　看了这条小狗，慕容九哈哈大笑，直笑得弯了腰，“这可爱的东西，马上不知道要变得多可怜。”

　　这般变化，肯定胜过了黑色狼犬。不一会儿，黑色狼犬失却大片毛发血肉，半跪在地，唉声叹气，似乎求饶，白毛小狗站在一旁，停下嘴来，洋洋得意。

　　鹿尘笑道，“九妹，莫说我没眼色，你不正是贼人凶人恶人么？这狗在伱面前，可乖巧得很。”

　　这一晚上，她都不在，只有鹿尘和王玉燕两人相处。两人在野外露宿，靠着山树相伴。

　　王玉燕面色肃然，拿出一把箫。鹿尘光看两人脸色，便可估量结果，果然是王玉燕的箫声，不敌慕容九的琴声。

　　慕容九嫌弃他，“你怎么这般没用？”

　　王玉燕轻抚小白犬脑袋，对慕容九道，“你一味追求强劲刚猛，殊不知变则通，不变则壅；变则兴，不变则衰；变则生，不变则亡。真正英雄，往往有龙蛇之变，并处木雁之间。此番你先出手，我后着手，胜之不武，你再起一局！”

　　王玉燕微微一笑，“这么说来，我若有心做皇帝，你倒愿意辅佐我？”

　　王玉燕道，“你虽聪明，看来也不太明白女人。睡去吧，小鹿——啊，你年纪应当比我小吧？”

　　慕容九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你却奇怪，绝不似其他阶下之囚，满脑子逃跑。听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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