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褪去真丝吊带睡裙_上她的船(1V1,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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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一点,无限循环也不要紧,你一辈子只能听见这个声音也不要紧。”

  “可车会开得越来越快,快得像要飞,滴答声会减慢下来,抖动起来。”

  “到最后,就停止了。”

  他的大手也聚上冷意,万姿不由自主反握得更紧。

  梁景明抬眸看她,淡笑了一声:“其实我也没坐过救护车。”

  “这些,都是我弟弟告诉我的。”

  极静的夜里,话语像一个个未燃尽的碳粒。看上去漆黑无奇,却一点点灼着万姿的情绪。

  梁景明说,弟弟始终不肯讲,救护车上具体发生了什么。

  他只简略叙述,因为狗臂架是插在后脑勺,爸爸处在昏迷边缘,并不知道自己伤得有多重。

  所以那天弟弟能做的,就是很徒劳地说些话,阻止爸爸陷入沉睡。

  十叁岁少年,哭得厉害还会抽噎的年纪,擦眼泪擦得满脸污秽,因为双手都沾满了爸爸的鲜血。

  他颤抖如筛糠,还要强装坚定地讲。也不知是安慰濒临死亡的父亲,还是说给自己听——

  没事的爸爸,一点点小伤。

  “也许有他的安抚,我爸当时不知道自己不行了。还在跟我弟念叨,浅水湾有户人家灯还没装。”

  “做建筑工人收入不稳定,我爸没出事前,闲暇时会接点水电工程。有些工程太复杂,他就会叫上我或者我弟当小工。所以我们很小的时候,就会粉刷、装灯、改电路。”

  “我爸弥留之际,跟我弟讲,他这次应该要在医院休息很久了、,让我弟去找他的工友一起把客户灯装了。答应人家的事,一定要做到。更何况那是盏很复杂的水晶吊灯,装完了就有五千港币。”

  沉默是一枚小小的鹅卵石,横亘在溪流般潺潺的叙述之间。阻止不了水慢慢淌,却骤然添了些许涟漪。

  “显然,我爸没法在医院休息了。”

  叹了口气,梁景明淡笑起来。眼里的寥落却深了痕迹,直坠在万姿心底——

  “‘答应人家的事,一定要做到。’还有交代我弟弟去装那盏灯,去赚那五千块,就是他的临终遗言。”

  说不出话来,只能直起身,环抱住梁景明,让他把头埋进怀里。

  万姿仿佛心脏被来回撕扯得酸胀,可她只是个回溯时间的过路人,这感觉却比不上五年前,这对兄弟咀嚼的任何一点。

  “所以……你没有见到你爸爸的最后一面。”

  “我以为……你至少……”

  声音在抖,万姿说不下去。

  他说弟弟当时是个单薄少年,可他自己未尝不是十叁岁。

  接受父亲猝然离去,安慰情绪崩溃的弟弟,梁景明自己,又花了多少时间。

  其他人经历了多少苦痛,她可以不在乎。但她忍不住去管去看,他藏起来的伤口深度。

  哪怕只有一毫米,她都心疼他的痛楚。

  “没事的,万姿。”

  到头来,反而是他在安慰她:“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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