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充满人头厉鬼的世界待了一个月后，苏暮然从未放弃调查到山猪足迹。
其一，是为了探查山猪体内的灵异源头，既然它能不受厉鬼头发的袭击，说明它身上的源头鬼更强，或者源头鬼具备一定的隐匿功能。
若是得到那只源头鬼，自己就可以躲避人头厉鬼无休止的骚扰。
其二，是为了离开那个恐怖世界。
若是山猪真是这个世界出去的，那么必然会留下足迹。
可惜，二十多天过去，除了那五片鬼林，苏暮然探寻完所有地方，都未发现山猪的足印。
他后来才明白，原来山猪身上的源头鬼不是来自这个世界，而是存在于乌丛山上，后来又隐藏于山猪之中。
“这只厉鬼懂得控制人的情绪来杀人，非常聪明，说不准它还懂得规避危险，只会恃强凌弱。”
“难道是我太强，把它吓跑了？”
苏暮然的猜测不是没有依据。
越是高级的厉鬼，它们的智商越高。
比如之前黄岗村的鬼差，居然懂得模仿苏暮然的“斗”之诀。
并且在苏暮然啃掉半口棺材后，竟然躲起来不再追杀他了。
再比如，杨间那可以预测未来的羊皮纸和可交易的鬼橱，还有路灯下的愿望鬼，这些厉鬼都很有智慧。
……
接下来，苏暮然把乌丛村所有的房屋一间一间都探查完，但是没有搜索到任何线索。
之后，苏暮然开启鬼域，直接飞向乌丛山探索起来。
整整一天过去了，他始终没有感应到半分灵异的波动。
梦境的空间非常真实，也会存在黑夜。
夜幕降临后，苏暮然盘膝坐在乌丛村中心的房顶上，他脸上的眉头都要拧成一根了。
“源头鬼到底在那里呢？”
“这里既然是幻化的梦境空间，厉鬼肯定也在这里。”
“如果它不在附近，这片空间不可能持续这么久，依然稳固如初，没有任何破绽可循。”
百思不得其解后，苏暮然揉了揉头发，他决定重新捋一捋思绪。
正常情况下，厉鬼会动用七情六欲中的一种或多种来引导他触发必死的杀人机制。
七情中还有喜，思，惊三种，而六欲还有眼，耳，鼻，舌四种感官上的欲望可做手脚。
“难道我之前的推断是错的，这头鬼杀人机制并不是依靠人的情感波动么？”
“如果自己猜测是对的，厉鬼真的想杀死我，它必定需要借助某种或者多种媒介才行。”
“可是这么久过去，厉鬼制造的梦境根本不想媒介，反而是在躲着我一般。”
“但剩下的情感机制中，并没有躲这个情绪的存在。”
突然，苏暮然想起了叶真曾经说过的话。
厉鬼杀人必然会遵循一定的规律，或许这种规律会变化，但绝不会消失。
若是突然消失了，那么它很有可能处于死机或者压制状态。
“厉鬼是处于死机状态了么？”
苏暮然眉头紧皱，不禁疑惑起来，因为他想不通厉鬼为何会死机，明明第一层梦境应该是它的主场，是它的巅峰才对。
“若是厉鬼处于死机状态，唯一有过灵异波动的地方就是我初次出现的那个房间。”
苏暮然想起来，之前他刚到第一层梦境的时候，曾在那个老旧的房子中，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只厉鬼也太聪明了，竟然懂得愈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想到这里，苏暮然便操纵鬼域，飞向他的出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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