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散在肩上，衣襟也有些松散，露出的肌肤上布着些红痕，李观妙愣了愣就明白了那是什么，她将视线从那处移开，微微抱了抱拳，称了声“顾道友”算是打招呼。
顾清非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靠近后，李观妙越发觉得顾清非奇怪了，她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懒散得厉害，呼吸也很是绵长，眼尾泛着淡淡的倦意，却并不是真的疲惫，而是一种......满足。
她闻到了他身上一种很异样的气味，并不香，甚至有些腻，像清淡的玫瑰和茉莉杂糅在一起的味道。不是女子身上特有的那种香气，也不是脂粉，是她从未闻到过的味道，有些旖旎，她其实不知道那是什么，只隐隐觉得很不舒服。
顾清非看出了她的诧异，他轻笑了一声:“见笑了。”
语气很温和，甚至称得上是温柔，丝毫没受白日里的插曲影响，就好像，真的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李观妙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便听顾清非又道:“我已经基本将西域魔主宫殿外的阵法掌握了，只需再观察几日便可以动手。”
李观妙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说什么，她强压下顾清非给她带来的异样感觉，很认真地回答起了他的话:“那西域魔主怎么说也是元婴后期的修为，顾道友的把握大吗？”
顾清非只有元婴中期，看着和元婴后期只差了一个小境界，但修为越高，这种小境界之间的差距就越发明显。
“我有些杀伤力大的手段，和予雾之联手，如今依儿也来了，胜算又大了几分，”他说到这儿顿了一下，又道:“凤衍宗圣女宋依儿你以前应该是见过的，正道盟与凤天国各个门派一向交好，今日依儿有些累了，明日我介绍你们认识。”
顾清非说这话时很认真地盯着李观妙，却发现她没有丝毫特殊的反应。
李观妙其实没见过宋依儿，以前她还在水月派修行时，宋依儿经常闭关，很少会到处走动，她倒是听说过宋依儿的名头，凤天国的天才，云中大陆第一美人，她比宋依儿晚生了两百年，否则定会有人拿她们作比较。
“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吗？若是失败了，该如何？”
顾清非没流露出担心之色:“失败了逃便是了，保命我还是能走到的，只是......若是失败了，我们须得从长计议，正魔之争又会延续一段时间，你的水月派可能暂时没法回去了。”
李观妙的神色动了动，只道:“无妨，我并不急，这件事还要多谢顾道友了。”
她只有结丹后期，对于击杀西域魔主帮不上任何忙。
“不用这般客气，我也不是全为帮你，若是杀了西域魔主，便可扶予雾之上位，对我这样修炼魔功的人族修士也多有便利。”
李观妙突然发现，她和顾清非只有在聊这些利益时才能这般平静，像相识了多年的老朋友，没有过往的恩怨，也没有那些别扭。
顾清非抬手捋了捋自己微有些凌乱的发，那异样的气息非常浓郁地散发了过来，刺激着李观妙的感官，她突然隐约间有些明白这味道是什么了，她的呼吸凌乱了一瞬又很快调整了过来。
这又与她何干？
顾清非开口了，他问道:“你伤如何了？”
李观妙僵了片刻，白日里的记忆浮了上来，肌肤上又有了些酥麻的疼痛，她稳了稳心神，轻声道:“已经无碍了。”
顾清非点了点头，没再过多地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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