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盛昭气得拔剑,他将剑丢至桌上:“我的剑,没有染过人血。”
“你姓齐,齐家人不是最会看这个了吗?你大可以查看!”
齐家以起死回生出名,代代都出神医。
而药修对血腥也最是敏感,更别说还是齐家少主的齐桦。
齐桦垂眸,他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这剑实在太干净了,只轻微一撇,就能得知答案。
青年的确未沾染过半分血腥。
他有些稀奇,修真界没杀过人的修士实在太少,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一点都不想他,齐桦想,他的折扇之所以空无一片,全因杀人太过频繁。
齐家表面风光,背地里维持这风光的阴暗手段却不在少数。
杀一人便溅一次血,久而久之,齐桦也懒得去寻上好的字画做扇面
盛昭见他一言不发,心中冷笑,他口中说得也无错,江千舟身上的伤,不都是江千舟自己自愿弄伤的?跟他有何关系?
表面却怒意也渐起,他憋得眼中都沾上了水意:“我也没有用别的利器去伤他。”
“他当时还没来得及碰我,就被我药倒了。”
“你若是还不信,需要我脱衣自证清白吗?”盛昭一字一句。
齐桦也回过神来,听到盛昭的问话,又瞧见面前人眼角含泪,气得粉面含春,跟那糕点一样糯,忍不住意动。
他强自压下。
经过这么一出,齐桦心中对盛昭的怀疑彻底消失,他歉意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实在对盛道友感到抱歉。”
他躬身拱手,主动道歉。
齐桦弯了腰,自然没看见盛昭那一刻脸上唇角轻勾。
盛昭心道,成了,没浪费他特意带齐桦来酒楼这种人多口杂之地。
齐桦城府极深,这也是为何他三番五次去尝试打消对方心中疑虑,只有取得信任才好展开下一步。齐桦再起身,就看见盛昭冷着脸:“尤延,走。”
桌上的剑听到主人唤,便立刻回到剑鞘里。
盛昭转身就走,一副气得要命的样。
齐桦不知为何,有一瞬心慌,他拉住盛昭的手腕,缓缓攥紧:“盛道友?”
盛昭冷眼瞥他:“干什么?松手。”
齐桦头疼,有些不好受,青年一直笑容喃喃地对着自己,如今是头一次对他冷下脸。
他心中后悔,方才的话确实说得有些过分了。
“我向道友道歉,你想要什么补偿?”齐桦道,“我都能给你。”
盛昭更气了,一把甩开齐桦的手:“齐桦,你拿钱来打发我?你觉得我缺吗?”
“我当你是好友,可你心中对我无半分信任,出了事,便将刀刃指向我,下一刻就开始咄咄逼人。”
齐桦看向手中骨扇,那刀刃还未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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