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绵长,齐桦知晓盛昭是内心郁结,兴致乏乏。
他并不心疼。
齐桦要磨盛昭尖锐的性子,叫那张扬肆意有所收敛,懂得乖顺。
让这蝶翼再怎么扇,也只会萦绕在他的指间。
他推开琴,未发一言,毫不留恋地转身回房。
盛昭听着“吱嘎”一声响起,才半坐起身,他摩挲了下冰凉的手指,去给自己倒了杯热乎的茶水暖身。
灵舟上比地面要冷得多,齐家坐落在北边,习惯了寒冷,也没备厚重的衣服,这几天盛昭被冻得睡也睡不好。
齐桦不兴吃食,整座灵舟,清寂冷然得可怕,热乎的只有茶水。
若非齐桦喜茶道,恐怕热水也不会弄。
盛昭小口品着茶,整杯入肚,才觉胃暖了些,斜过紧闭的房门,眼底不屑。
他知晓齐桦打着什么算盘,却觉可笑。
盛昭思虑半响,想起上一世儿时齐桦对他抱怨的童言童语,复又施施然躺回去。
——
入夜后,更加寒凉。
盛昭是被冻醒的,睁眼是一旁盯了不知他多久的齐桦。
齐桦抚上盛昭的手,轻声斥着:“怎么冰得这般厉害,也不知晓回房再睡。”
盛昭抽回手:“我一向畏冷,习惯了。”
齐桦摇扇:“等会儿下了灵舟,我给你备置一些厚的衣物?”
盛昭坐起身,他伸了个懒腰:“也好。”
齐桦那扇子轻敲盛昭的额角:“娇气,有灵力护体还不够?等之后到了齐家,那边时常落雪,可有你受的。”
一刻钟后,齐桦就不忧心盛昭到齐家之后的事了,他面色阴沉站在人群之中。
下了灵舟之后,他一转眼盛昭就不见了。
——
盛昭也有些懵,他今夜确实想好好逛一场,填填肚子的,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拉着走。
人群拥挤,他没来得及转头去看,视线一暗就发现他到了巷子中。
巷子漆黑,看不清人影,盛昭从月光下匆匆去看,一袭清隽的鹤氅白衣。
只一眼,又漆黑下去。
他一向怕黑,又突然被拐,心下不安。
下意识就去从芥子空间拿灯盏,或者夜明珠,随便什么,能亮就好。
还没来得及拿出,一抹光亮就从前面出来。
对方似乎知道他怕黑,灯盏拿得很及时,生怕他受到惊吓。盛昭又想过方才那一眼背影,分外眼熟,他乖乖地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灯盏。
明明有了光亮,他却不肯抬眸去看前面的人了。
盛昭垂眸看自己握着灯杆的手,小声说:“师尊。”
温暖的手心贴在盛昭脸侧,慢慢将盛昭的头抬起,邬钰有些无奈:“闹什么别扭?”
不敢抬头看他。
邬钰仅贴了一下,又放下手,他轻叹口气,将鹤氅脱下,披在盛昭身上。
他没有说什么,眼神却是责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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