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边等人。
忽然听见外头像在放礼炮。
秦茗只觉得声音太过清晰，连空气都跟着震。
所有意识停留在此刻。
球头如同陨石坠落，全部冲击力都压在眼眶上，其余感官瞬间失灵，只剩痛意向四肢蔓延。
哪里喊得出话。
贺敬尧比自己还紧张，手忙脚乱地张罗，说要用直升机送她去吉隆坡的医院。
秦茗缓过劲以后，试着睁开眼睛。
万幸，一没流血，二没失明。
直升机？医院？不至于。
秦茗让他去寻冰块和绷带。
“你不怪我？”贺敬尧十万分的愧疚。
“无心之失，”秦茗摇头，“我还给你捅过不少股票的篓子。”
贺敬尧很识趣，没再多问。
毕竟是工作朋友，不是男女朋友。
他怕越界。
两天过去，秦茗也没拆开绷带看过，躲在房间里靠意念疗伤。
实在撑不住就吃些止痛药，闭上眼睛装作无事发生。
她换衣服是为了准备晚上的视频会。
巨象公关部说热搜有异，不加班也得加班。
于意大概也闲着，先私信给她发视频邀请。
“seimei？？”她震惊捂嘴，接着笑：“你这是把自己美瞎了么”
白色纱布斜缠交叠，如一味药引，诱出掩藏在清水表象下的蛊汤精髓。
独特到让于意想起与秦茗的初见。
彼时，秦茗应该还在念大学，正陪朋友逛街，忽然被一个穿牛仔裤的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拦住，拖着拽着就要带走。
“喂，搞传销的！抢劫犯都没你这么高调！”于意热心，从隔壁店里跑出来解围。
“你懂什么？我是星探，”倪文晶白眼要翻到天上去，“请她到经纪公司签合同。”
周末，中心商场少说也有几万顾。
那时，巨象如日中天，已经很多年没培养新人。
秦茗是这种级别的女子。
入行以后，鲜少有谁关注她的外貌，但于意隔段时间就要把此事拿出来，讲给某些企图靠“姿色”嫁男明星的后辈听。
秦茗看于意发愣的样子就知道她在回忆往昔。
也好，省得解释伤口由来。
至于视频会，秦茗只能调整摄像头的角度，避免绷带出镜。
公关部主持大局，其他人当听，偶尔提些意见就好。
哪知屏幕上的发言者思路清奇，不知怎地又聊到易廷。
“我可在度假，你们又要剥削我。”秦茗念句闲话拖延时间，勉强提起精神应对。
海岛难免让人懒散，好不容易想出办法，门铃又打断她的思路。
秦茗不记得自己叫过房服务，摁下静音，扬声道：“我正在开会请稍等，不要再敲门，谢谢。”
离线几秒钟，倪文晶便开始批评秦茗不专心。
其余参会者也跟着为难她。
静脉血液流经伤口，突突地跳两下。
秦茗开始与这些三流对手认真周旋，无奈人多势众，直到凌晨会议才结束。
浑身乏累，她连目光都跟着涣散，落到扶手上。
后知后觉地去开门。
不出所料，外头空无一物。
也对，多闲的服务生才会乖乖站着等两小时。
秦茗略微有些怔忡。
若是送错房间的宵夜该多完美，她定会将错就错收下，配着aiskap饱餐一顿。
“好饿。”
落锁声中混着惋惜轻语。
用代璇恩师的话来说，“即便火星撞地球，也没人能在你和秦茗身上找到共同点。“
其实有，我自己找的，还找到好多
——《传记：沈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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